今鱼

終有一日我們會重逢
倘若我們一同被人夢見

【墨邃】潺潺01

※ 現代paro,設定裏墨邃二人都是大學講師,無端曾經是墨傾池的學生,畢業後在墨總的堅持下留校任職,也可以說是墨總為他大開後門,才惹得疏道遣不快,就有了開篇那一幕XD
※ 算是繫列文,這一篇的時間線在兩人互通心意之前,遲鈍的無端以為墨總親他是在逗他,所以不會反抗(餵



「無端,你先到我辦公室,我有事情和你說。」
會議剛散,系裏大多教師還未散去,眾人聽得墨傾池這句話,又停下議論去看仍坐在一側的邃無端。只見這位新上任的講師呆呆點頭,抱起筆記本便離開了會議室。
剛才會議上的一幕誰都看見了,向來為邃無端辯護的墨傾池此次不僅容許了疏道遣對邃無端的挑剔,甚至還不痛不癢地出聲應和幾句,就連玉離經都有些詫異。
自這位年輕的博士生在墨傾池力挽狂瀾的支持下順利留校任職,疏道遣就曾多次出言不遜,大有不兩立之勢。邃無端並無多少親近之人,加之脾氣溫良,若非墨傾池護著,怕是少不了受委屈。
向來垂青邃無端的墨傾池,怎麼一反常態?
玉離經微微一笑,思忖著墨傾池真是愛護他愛進心底、又護到骨子裏去。


走廊的盡頭是聖司的辦公室。
邃無端少不了來墨傾池的辦公室,就在他還是墨傾池學生的時代,便是常客。他對辦公室裏的一切擺設,包括墨傾池這個人,都熟悉極了。他站在辦公桌後,出神地想剛才墨傾池在會議上說過的話,就連房門背推開,也是後知後覺。
「無端。」
邃無端循聲回身,恰撞入墨傾池懷裏,他懵懂抬眼,曾經的師長也正垂下眼簾。四目相對,邃無端只覺熟悉氣息漸近,近到他可以聽清對方胸膛裏悶悶的笑聲。
「聖司……」邃無端蹙眉,意在提醒墨傾池兩人之間距離過近。而墨傾池微微俯身,美麗如藍寶石的眼睛溫柔而專注地凝視著他,而後鼻尖相抵,親昵至極。
墨傾池吻了他。
邃無端尚未從驚詫中回過神,對方的舌尖已然抵著他唇縫探入,強勢地巡視口內每一處,再脈脈地溫存。
果然還是小孩子啊。墨傾池輕嘆,指尖觸及邃無端搭在桌沿的手指,察覺他指尖發顫,就連緊緊閉上的眼,也是一副緊張極了的模樣。
邃無端雙目緊闔,連墨傾池何時放開他也不自覺。在墨傾池看來,小友尚是未回過神,濃密的睫羽輕顫,濕潤的紅唇微啟,宛若一枝雨後海棠。
「無端,可以睜開眼了。」墨傾池努力忍笑,指腹輕柔撫過他唇角,「還好嗎?」
「……」
「聖司,你在辦公室嗎?」敲門聲響起,來的人是玉離經。
邃無端如一隻受驚的小兔,無措地望向仍是從容的墨傾池,臉上神情羞愧得像是快要鑽進他口袋裏去。
「稍等。」
墨傾池輕輕笑了一聲,又去親了一親邃無端紅潤的唇瓣,這才放過他,讓他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
「哎呀,無端也在。」
玉離經推門走入,看見的便是氣定神閑翻看文件的墨傾池和坐在沙發上不住偷瞄對方的邃無端。
看起來像是小白兔被欺負了。
「難得你過來走一趟,應該不是送文件這麽簡單吧。」
玉離經看得出來墨傾池現在的心情很好,甚至說,是非常好了。向來端肅的墨傾池此刻微微展顏,周身是散不去的繾綣溫柔,戀愛的氣息快要讓人溺亡。
「還真的只是來送文件。」
他簡短交代幾句正事,又回過身去看邃無端。年輕人察覺他的目光,一霎耳尖泛紅,半是無措、半是羞赧地避開了去。
「既然你無事,晚上一起吃飯?無端也來吧,自你就任,我們還沒有好好認識過。」
墨傾池的目光越過辦公桌前的玉離經,落在邃無端身上,而小白兔似是無法拒絕這樣的請求,正求助地望著他。
他略一思慮,沒什麽誠意地婉拒道,「無端身體不適,我讓他早些回去休息。」
「那麽聖司,定也是忙著的了。」玉離經微笑,兩人多年的默契在此時心照不宣,他不再打擾,告辭離去。
待玉離經走遠,邃無端帶了些薄惱,喃喃說,「聖司這樣回答,主事要覺得是我霸佔著你不放了……」
「事實不正是如此?」
「我何時……」話一頓,邃無端再說不下去,原先只是隱隱泛紅的耳尖,現下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他向來說不過墨傾池,索性閉嘴不提。
墨傾池雖是知他心性純良,又不好爭口頭之快,這會卻止不住笑,眉梢、眼尾滿滿是縱容。
「無端。」
不理。
「無端。」墨傾池輕輕喚道。
這下是不能不理了,真人來到他面前,半邊身子都挨過來,氣息溫溫地撲在邃無端側頰。他略有遲疑,終是依從回話,「我在生氣。」
「生我的氣?因為我沒有在會上為你說話?」
邃無端答道,「是,也不是。」
「這怎麽個是法,又怎麼個不是法?」
「我心裏知道聖司是為我好,無端……」說話的聲音愈低,睫羽一顫,一滴淚欲落不落、綴在眼尾,模樣瞧著是真惹人怜了。
「你啊——。」墨傾池為他拭去淚水,傾身去把小友的臉扶正,抵額低道,「真讓我放不下。」
氣息貼近,溫熱的呼吸縈繞在唇邊,邃無端只覺鼻尖皆是墨傾池慣用的那一抹香。他看見墨傾池清亮的眼裏盛著笑意,滿是溫柔,又有一聲輕輕的嘆息。
「我這樣做,你還認為我待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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